新春大吉，大展宏“兔” | 一起來看看5000年來文物里的兔子

馬上就是癸卯兔年的春節了，小編在此向大家拜個早年，祝大家新春快樂，兔年裡身體健康，萬事順遂，當然還得財源廣進才行。

藉著兔年，我們來聊聊古代的十二生肖和兔子有關的文物。本文精選來自各大博物館的30多件與兔子有關的文物，從新石器時代一直到晚清民國，時間跨度超過5000年。

兔子在中國發現得較早，全國有79個遺址中都出土了兔子的骨頭，但中國原生的兔子為曠兔，這種兔子經過數千年的馴化嘗試都失敗了，明代外國傳教士引入了歐洲的穴兔，中國才真正有了被馴服的兔子。我們今天熟悉的白兔，其實是近一百年左右在日本繁育出的日本大耳白兔。

目前可見最早的兔形文物來自安徽凌家灘M10的玉兔，距今起碼5000年。右邊是頭，左邊是尾巴。

凌家灘文化 玉兔飾 安徽省文物考古研究所

想必大家都知道天干地支，十天干，即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二地支，即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二者交織形成一個完整的六十甲子系統，稱“干支紀年法”。

文獻記載“日月之會是謂辰”，古人觀察天象，發現每次日月相交於天空，都會做一次標記，十二次為一輪迴，故稱“十二辰”。到了戰國晚期的湖北雲夢睡虎地秦簡《日書·盜者章》中出現了十二禽與地支對應的記錄。此時十二辰和十二禽的對應還不能等同於十二生肖，更多還是融合了道教影響的神學，起碼天相合動物已經進行了結合。

現存十二生肖相關最早的圖像出現於內蒙古包頭市達茂聯合旗百靈廟東北夏勒口的一塊岩石上，整幅圖像由鼠、牛、虎、兔、龍、蛇、馬、羊、猴、雞、 狗、豬這十二種動物依次排列，圍成一個橢圓環形，和今天的十二生肖完全一樣。學者推測其時代大概為秦漢之際。

這隻是這個時期十二生肖的其中一種說法，不同版本中還有麋、鹿、狼、雉雞、魚等動物，順序也會有些區別。漢代的畫像石中並沒有十二生肖齊聚的圖案，作為獨立個體龍、虎歲是最早出現的，其次為兔、蛇、牛、羊、豬、雞、馬等，這些動物出現的頻率主要應該是和其是否作為瑞獸息息相關，比如鼠、狗、猴要麼名聲不好，要麼過於大眾，在畫像石中很少出現。

兔作為瑞獸很早就和月亮聯繫在一起，戰國時期楚國的屈原在《天問》中寫道“夜光何德，死則又育？厥利維何，而顧菟在腹？”意思是：月亮有什麼德行能死而復生，晦暗了又能變明亮？還能養育顧菟在它的腹中？

商 玉璇璣 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

儘管對“顧菟”是否為兔子千百年來爭論不休，但兔子和月亮聯繫起來起碼在馬王堆漢墓出土的T形帛畫中已經得到印證。可能的原因：1.月亮上的地形在古人看來像兔子。2.兔子的懷孕周期大概為30天，正好和月亮周期一致。3.兔子有着極強的繁育能力。

西漢晚期到新莽時期，兔子從月中奔兔變為玉兔搗葯的形象，與西王母聯繫在了一起，初期可能只是並列的神仙關係。到了東漢中晚期，十二生肖正式定型，搗葯玉兔的尺寸也逐漸縮小，和西王母成為主從關係的圖像，廣泛存在於畫像石、銅鏡等題材之上。

西王母神獸博局紋銅鏡 東漢 廣東大觀博物館

十二生肖的正式出現，說明漢代是一個將神性逐漸下沉的時代，原本存在於統治和特權階級的神學下沉到民間稱為民俗。這為此後2000年的中國人基因里植入了大漢的基因，而十二生肖只是這個大時代的其中一個縮影。

商 墨玉兔形珮 天津博物館

戈已簋 商 故宮博物院，兩隻簋耳是兔子頭，十分少見

兔尊 山西曲沃晉侯墓地M8出土 山西青銅博物館

西周兔形青銅器開始增多，而且山西地區尤為多，可能當時的晉國貴族特別鍾愛兔子。

兔尊 山西曲沃晉侯墓地M8出土 山西博物院

龜首觶 西周 絳縣橫水墓地M2002出土 山西青銅博物館

這個定名是有些問題的，因為其特徵明顯是兔子。

立兔形尊 保利藝術博物館

雙兔車衡飾 西周 上海博物館

漢 炎帝升仙漢畫像石（拓本） 徐州博物館

漢代時兔子、蟾蜍開始和月亮聯繫在一起。

漢 彩繪墨書銘旌 甘肅省博物館

兔紋畫像磚 西晉 瓜州縣博物館

北齊 高洋墓門牆壁畫 河北博物院

有翼神兔，這種帶神性的兔子是魏晉南北朝對漢代的繼承。

“淮南起照，仁壽傳名”銘四神十二生肖紋鏡 隋 個人藏品

莫高窟 407窟藻井 三兔共耳 隋 

月宮鏡 唐代 佳士得拍品

尉遲敬德墓誌 初唐 昭陵博物館

綠釉素麵橢圓形兔座枕 唐代 鞏縣窯 南越王博物院

隋唐以來，兔子的形象越來越多元化，除了十二生肖，也有祥瑞的意思，今天我們見到的兔子基本都是白的，但白兔在唐代是祥瑞制度里的“中瑞”，十分珍貴。

白釉兔系罐 唐代 故宮博物院

兩個耳朵代表兩隻兔子。

白釉兔 唐 上海博物館

十二生肖俑 唐代 後排右三為兔俑 湖南博物院

十二生肖俑又被稱為十二神，是隋代開始出現特別重要的陶俑類別，流傳範圍遍布全國，一直到宋元時期都仍舊流行。

景德鎮窯青白釉素胎堆塑十二生肖塔式瓶 北宋 深圳博物館

腹部一圈為十二神，正對鏡頭的右邊那個便是兔子。

青玉兔形佩 元 故宮博物院

元代  1994年上海市松江區圓應塔地宮出土  上海博物館

玉兔搗葯壁畫 元代 山西考古博物館

釉里紅刻花兔紋玉壺春瓶 元 故宮博物院

冬青釉兔形香熏 明 故宮博物院

明清時期，兔子再度成為常見題材並且廣泛見於各類皇家用品之中。

黃色天鹿月桂紋妝花紗裱片 明 宣德 故宮博物院

萬曆款青花開光花卉兔紋雙耳杯 明 故宮博物院

青玉十二辰-兔 清代 故宮博物院

青玉嵌寶石卧兔 清 故宮博物院

兔兒爺 深圳博物館

希望在新的一年，大家都能身體健康，事業順利，心情愉快，家庭和睦。

兔年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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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源：那個老撕機，各大博物館官網
文：那個老撕機
編輯 | 弓羽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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