繽紛的德國(1):德意志的前世今生
2021-11-11
德意志的前世今生
德國,我更願意稱它為“德意志共和國”。有沒有覺得“德意志共和國”比德國這個名字更響亮,更有氣魄?1997年我曾來過德國,在法蘭克福下的飛機。看到現代化的高樓鱗次櫛比,就想,中國什麼時候才能與之比肩?隨後,我幾乎踏遍了東、西德除慕尼黑之外的所有大城市,包括萊比錫,柏林,法蘭克福,克隆,漢堡,斯圖加特,紐倫堡等,還参觀了奔馳廠。記得看到雄偉,壯麗的克隆大教堂的時候,我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繞着教堂走了好幾圈,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歐洲的教堂。
1997年的德國還沒有真正統一到一體,坐在車上,閉着眼睛都知道從東德到了西德。東德的路崎嶇不平,而西德的路平坦得根本感覺不到一點兒顛簸。記得在東德首都萊比錫住店的時候,登記,盤查,那種繁瑣跟當時的國內一模一樣,感嘆社會主義真是共通啊。
現如今統一的德國,成了歐盟的“領頭羊”,不但經濟實力居歐洲首位,而且主導着歐盟的歷史發展方向。在歷史的舞台上,德國,時不時地吸引一下人們的眼球。由它發起的兩次世界大戰,不但給世界帶來了災難,也深刻地改變了世界歷史。為什麼德國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發動世界大戰呢?說來話長。
在德國的歷史上,曾出現過3個帝國。第一帝國,是公元962年到1806年的神聖羅馬帝國,也叫古德意志帝國;第二帝國,是1871年到1918年由普魯士通過3次王朝戰爭統一起來的的德意志帝國;而第三帝國是1933年到1945年由希特勒自詡的法西斯帝國。是什麼制度,是誰在統治德國第一和第二帝國呢?是封建制度,是容克貴族集團在統治這個國家。
容克貴族的封建統治在德國造成了森嚴的等級制度。在這個制度里,國王,既是軍隊領袖,也是宗教領袖,擁有絕對的實權,軍隊效忠國王。為保證日耳曼血統的純粹,貴族之間才可以通婚,下層的人想通過教育和婚姻等手段改變命運,絕無可能。雖然在普魯士時期德國就掃除了文盲,但普通人受教育的目的是給社會提供優質而廉價的勞動力。“龍是龍,老鼠是老鼠”的等級制度讓普通人完全沒有向上的階梯。
隨着第一波和第二波工業化的爆發,德國在1890年終於從農業國邁到工業國,資本家的財力超過了容克貴族集團,要求更多權利。而容克貴族集團又不想放棄太多權利,那怎麼辦呢?只有把內部矛盾轉移成外部矛盾。宣傳種族主義,軍國主義及對外擴張成了不二選擇。
俾斯麥時期,德國對丹麥,對奧地利和對法國3場戰爭的輝煌勝利,不僅壓碎了國內資產階級奪權的夢想,也給德國人開了一個以不變勝萬變的藥方,那就是靠對外擴張解決內部矛盾,壓制資產階級奪權的勢頭,這就是一戰和二戰爆發的原因。只可惜,上帝給了你一束光,卻不可能讓你永遠光芒萬丈。偉大的恩格斯老人家在1887年就從社會內在結構性矛盾對世界大戰作出了精準預測。
冷戰最前沿的柏林牆
德國,一直以嚴謹和精準而享譽世界。出乎我們意料的是,這個嚴謹,感覺有些古闆的國度,夏季卻香氣四溢。窗檯,露台或是陽台,都擺滿了色彩繽紛的各式盆花。就像清代詩人李方膺寫的“家家門巷盡成春”。從柏林,到萊茵之路,再到浪漫之路,最後到慕尼黑,一路都是醉人花香,一路都是旖旎風光,一路都是心神蕩漾。
此行,因為女兒一定要看柏林牆,所以我們德國的第一站,就是首都柏林。從華沙到柏林,坐火車5個多小時。穿越波蘭和德國的邊界,發現德國的地形、地貌與波蘭大相徑庭。波蘭境內是一望無際的農田;而德國境內,是一望無際的森林,農田只是點綴。
柏林,這個國際大都市,是德國最大的城市,與布達佩斯和布拉格是姐妹城市。歷史上的柏林曾先後成為普魯士王國、德意志帝國、魏瑪共和國和納粹德國的首都,後成為美蘇冷戰時期的最前沿。柏林牆將柏林分成了東、西兩個部分,被當時東德政府稱為“反法西斯保護牆”。
1997年的柏林牆,還真正是個牆,保留了原來柏林牆的一部分。我記得在東德的一邊,還有一個博物館。當時導遊還給我們講述了幾個故事。說一對年輕人上午剛辦完結婚手續,下午準備迎娶的時候,中間豎起了一道鐵絲網,從此這對“鴛鴦”天各一方。還說住在柏林牆旁邊的東德人從自己的卧室開始挖地道,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終於挖通了,逃到了柏林。柏林牆於1989年被推倒,預示着兩德的真正統一,首都也從波恩遷到了柏林。
再次光顧柏林,真想看一下柏林牆還是不是原來的風貌。一下地鐵,我就驚呆了。柏林牆消失得無影無蹤,現在的柏林牆只是一些鏤空的磚色立柱。若不是牆上和一些說明版上記錄著這段歷史,我們還以為到了一處公園。柏林牆的四周都是居民區和商店,看來現在東西德真是融為一體了。
見證歷史興衰的勃蘭登堡門
如果說柏林牆刻着歷史的印記,那勃蘭登堡門也見證了德國歷史的興衰。但凡有關德國國運的重大事件,一般都發生在這裏。普魯士的軍隊曾從門下凱旋而歸;希特勒驅趕成千上萬的人從門下出發“征服世界”;柏林牆倒塌時,這裏又成了欣喜若狂的柏林人的聚集之地。所以勃蘭登堡門不僅是柏林的標誌,也是德國的國家標誌。
它建於1788年至1791年,在兩德統一前,一直是東西柏林之間的邊界。這座莊嚴肅穆的新古典主義建築以雅典衛城的城門作藍本,在門頂上複製了四馬戰車上的勝利女神維多利亞雕像。女神手持帶有花環的權杖,花環內有一枚鐵十字勳章,花環上站着一隻展翅的雄鷹,雄鷹戴着普魯士的皇冠,象徵著戰爭的勝利。1806年拿破侖曾攻佔柏林,把勝利女神擄走。但隨着他在俄羅斯的敗北,勝利女神又重回柏林。二戰時勝利女神被炮擊摧毀,今天的女神是複製品。
如果巴黎的凱旋門因為車水馬龍的噪音讓人不願過多駐足,那勃蘭登堡門周圍的靜謐,花團錦簇卻讓我們久久不願離去。勃蘭登堡門的西側是大片大片的草坪,雖然與公路相連,卻沒有川流不息的車輛,也許是因為我們到的時候已是黃昏吧。勃蘭登堡門的北面是蜿蜒流過的施普雷河,東面則是著名的菩提樹下大街。
菩提樹下大街全長約1.5公里,始建於1573年,是當時貴族出城狩獵的騎道。1647年,普魯士國王威廉一世下令在道路兩側種植菩提樹,因而得名。這條寬闊的林蔭大道是柏林的中軸線,也是柏林首屈一指的景觀長廊。雖然沒有巴黎的香榭麗舍大街有名,但我們覺得比香榭麗舍大街更迷人。街道的兩邊沒有各式小商亭,也沒有人聲鼎沸。取而代之的,是許多著名的古典建築,包括建於1743年的洛可可風格的德意志國家歌劇院,建於1774年至1780年的國家圖書館,建於1695年至1706年巴洛克式的前軍火庫,建於1747年至1773年的聖黑德維希主教座堂,以及擁有27名諾貝爾獎得主的柏林洪堡大學。在洪堡大學門口,矗立着一尊雕像,他就是電磁波的發現者-赫茲。頻率的單位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除了赫茲以外,愛因斯坦,馬克思,周恩來都在洪堡大學就讀過或者執教過。在菩提樹下大街的兩旁,靠近勃蘭登堡門是使館區,美國大使館就在這兒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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